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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尚为家族博取功名利禄的利器并不是唱歌跳舞或者弹琴,而是清谈

2022-08-15 18:16:22 发布 浏览 411 次

谢尚为家族博取功名利禄的利器并不是唱歌跳舞或者弹琴,而是清谈玄学。他继承了父亲的清玄风范,并且理论化,写了一篇《谈赋》,专门侃清谈,认为清谈内容“若有若无”,追求“辞简心虚”的效果。这里的“心虚”不是做了坏事害怕的意思,而是内心豁达、超然物外的意思。成年的谢尚“开率颖秀,辨悟绝伦,脱略细行,不为流俗之事”,一副典型玄家名士派头。他一表人才,服饰华丽,满是精美的装饰。王敦的小妾宋玮在王敦败亡后辗转归了谢尚。谢尚曾问宋玮自己与王大将军比,如何?宋玮回答,王敦和谢尚相比就如同乡下人与贵人一样。宋玮的意见代表了大众的看法,社会普遍认为谢尚“妖冶”——这词现在用在男人身上是个灾难,在东晋时则是莫大的荣耀。

当权宰相王导特别看重谢尚,将他比作王家长辈、竹林七贤之一的王戎。

有了如此之高的声望和如此地位的粉丝,谢尚的仕途一帆风顺。两晋南北朝时期,入仕靠上级征辟,年轻人都抓紧机会“养望”(培养声望,让大家知道自己)。谢尚的声望这么高,年纪轻轻就被大将军桓温征辟为官。更大的机遇还在后面,谢尚的外甥女褚蒜子成为东晋的皇后,继而是皇太后。谢尚外面有声望,朝中有后台,政治地位开始直线上升,刚过而立之年就被任命为建武将军、历阳太守,后转督江夏义阳随三郡军事、江夏相,开始威震一方。

东晋玄学名士大多是绣花枕头大草包,谢尚一介清谈客,能做好守土有责的大将吗?当时镇守武昌的安西将军庾翼就看不起谢尚,认为谢尚这样的清谈书生适合在安逸和平的环境中耍嘴皮子,身逢乱世只能添乱。谢尚知道地位提高身份转变对自己是个挑战,数次虚心地向庾翼咨谋军事。一次,谢尚和庾翼一起射箭。庾翼不屑地对谢尚说:“你如果能射中靶心,我就送你一支军乐队。”谢尚拉弓出箭,正中靶心。庾翼很佩服,真的把自己的军乐队送给了谢尚。在驻扎地,谢尚为政清简,不惊扰军民。刚上任时,郡府拍马屁,用四十匹布给谢尚造了一顶乌布帐。谢尚下令拆除布帐,给军士们制作衣物被褥,一下子就在军队中赢得了声誉。

大司马桓温专政,发动北伐。谢尚作为安西将军,率军从淮南进攻河南,作为一支偏师。进军之初很顺利,前秦的张遇率军投降。可能是谢尚的名士派头和张遇的军旅作风格格不入,使得两人关系破裂。张遇降而复叛,还占据许昌与谢尚军队为敌。谢尚大军进攻,竟然被张遇杀得大败,损兵折将逃回东晋。按律,谢尚罪行很大,够不上砍头标准也得罢官为民。结果在他的外甥女皇后的干预下,谢尚仅仅是降为建威将军而已,依然在前线领兵。他的运气也实在好,北方战乱不止,政权更替频繁,象征至高无上皇权的传国玉玺竟然流落到了谢尚的手中。谢尚极为重视,派铁骑三百夜以继日将玉玺送到建康。东晋王朝在建康延续晋朝国号,依然以中华正朔自居。但是东晋皇帝并没有发号施令的玉玺,被天下讽刺为“白板天子”。谢尚及时送来传国玉玺,解决了王朝的法统难题,功劳远远超过败军南逃的罪过,地位再次提升。东晋王朝实授谢尚豫州刺史,把淮南地区的防务委托给了他。

淮南地处东晋王朝的核心东南地区和战乱中的中原大地之间,连接洛阳旧都和新都建康,是南北拉锯的东部主战场。战争最容易让前线将领掌握实权,将领的地位往往随着战事水涨船高。谢尚占据并经营淮南,有了固定的地盘,承担了王朝安全重任,在东晋朝廷的地位也就不可代替了。大司马桓温有步王敦后尘,篡位夺权的野心。桓家控制了长江中流,子弟掌握了荆州、江州、扬州等要地,控制了大部分国土。谢家控制的豫州在军事要地之外,又多了一层抗衡政治野心家的重要意义。谢尚成了东晋政治角力的关键人物。

残酷的权力现实和沉重的政治责任并没有影响谢尚洒脱的生活态度。淮南首府寿阳城内大路旁,人们经常看到有一个中年人坐在酒楼门口的胡床上,穿着紫罗襦,抱着琵琶弹奏《大道曲》。歌声高亢,歌手陶醉,往来路人不是以为他是酒楼揽客的艺人,就是视之为行为艺术家。没有人知道他是盘踞淮南的镇西将军谢尚。谢尚和桓温的关系也很奇妙。按说他们是相互制衡的政治对手,却惺惺相惜,不像敌人,倒像是知心朋友。谢尚在桓温手下当官的时候,桓温就很欣赏他。桓温北伐成功,收复洛阳后,还上疏请求让谢尚都督新收复领土,出镇洛阳。谢尚对桓温也没有恶语相向。

也许是生活过于洒脱,缺乏规律,谢尚不到50岁,身体情况每况愈下。镇守洛阳的事情,谢尚就以疾病在身推辞了。这不是他不愿意离开老巢,而是真的病得不行了。朝廷得知谢尚病重,提升他为卫将军,加散骑常侍,召他回建康养病。谢尚没能回去,死在了历阳,时年50岁。

谢尚之前,陈郡谢家只是一户普通士族,是他让家族暴露在闪光灯照耀之下。但在老牌大世族看来,陈郡谢家还是暴发户,他们称之为“新出门户”。有一个趣闻可以看出陈郡谢家当时的地位。谢尚暴得大名,想和世族大家攀亲,就替堂弟谢石向诸葛家族提亲。这个诸葛家族就是诸葛亮他们家,早在三国时期就是名门大家了,后来随着司马睿南渡,算是“中朝显贵”,在南方地位尊显。诸葛家的掌门人诸葛恢一向以名望凌人。一次,丞相王导和他谈起名门望族的排名先后,说:“人们都说王葛,为什么不说葛王呢?”诸葛恢毫不留情面地回答:“譬如说驴马,不说马驴,驴难道胜过马吗!”诸葛家的气焰可见一斑。现在诸葛恢见陈郡谢家来提亲,断然回绝:“我们这样的人家,都是有固定的世代姻亲的,我的女儿已经有人家了,可不能再和谢家结亲。”谢家讨了个没趣,谢石却对诸葛家的女儿念念不忘。等到诸葛恢死后,诸葛氏家道中落,谢家地位飞升,谢石这才娶到诸葛恢的小女儿诸葛文熊。

谢尚去世,豫州地盘不能落入桓温的手中。朝廷的看法是继续让谢家子弟都督淮南军事,作为王朝的方镇屏藩。他们选择的继位人选是谢奕。

谢奕是谢尚的堂弟。谢奕的父亲谢裒,从跟随司马睿开始,基本在中央谋职,终于吏部尚书。他本人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事迹,却生下了一群日后赫赫有名的儿子:谢奕、谢据、谢安、谢万、谢石、谢铁。

谢奕为人放达,也是玄学中人,也是从桓温的幕府开始政治生涯的。他和桓温虽然是上下级,言谈举止却像是老朋友。谢奕随便戴块头巾,就跑到桓温家里做客,长啸吟唱,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。桓温常说:“谢奕是我的方外司马。”谢奕酗酒,还逼着桓温陪酒。桓温酒量不行,不胜其烦,最后发展到看到醉醺醺的谢奕就跑到老婆房间里躲藏起来。桓温是驸马爷,老婆是南康公主。因为桓温工作很忙,南康公主难得见到丈夫,所以很感激谢奕,说:“如果没有谢奕这个放荡司马,我怎么能见到驸马呢!”谢奕找不到桓温,就在桓温府上随便拉人一起喝酒。年轻人跑得快,最后被谢奕抓住陪酒的都是老兵。谢奕就自嘲说:“失一老兵,得一老兵。”东晋人以当兵为耻,谢奕将桓温比作老兵,桓温为人豪放,也不生气,任由谢奕胡闹。谢奕和桓温保持了密切的感情。现在,谢奕突然被破格提拔为与桓温抗衡的藩镇,两人念及感情,依然相安无事。

谢奕在豫州刺史任上只有一年,就死了。谢奕二弟谢据早死,三弟谢安本该出任豫州刺史。可是谢安把机会让给了四弟谢万。

朝廷任命谢万出掌淮南,在世族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。因为谢万过于洒脱,狂妄自大,常年不理政事——这是玄学氛围要求的。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前线主帅的材料。谢安的好朋友王羲之曾经自问自答:“某人和谢安、谢万相比,谁更好?如果是谢安遇到这个问题,肯定与人为善,说自己不如某人;如果是谢万,则会因为听到这个问题,和某人怒目相争。”王羲之听到谢万的任命后,特地写信给谢万,要他收束情绪,勤勉政事。谢万根本没听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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